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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病房楼的故事征文】 别了,我魂牵梦绕的王字楼!别了我第二个家!

发布时间:2017-07-18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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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淑清,女,1975年从水电十一局医院第四批护校毕业后参加工作。一路走來,她先后担任过医院团总支书记、党办副主任、医疗支部书记、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工会主席、卫生处长。自始至终将自己的命运与黄河医院紧紧地连结在一起。2008年退休后,经常去外地。前段时间,她从微信朋友圈看到黄河医院“王字楼”即将拆除的消息,免不了心潮起伏,感慨万分。

王字楼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周围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在她的脑海里如影随形,历历在目。这座楼承载着她太多的记忆、太多的感触、太多的不舍……

 说起我和黄河医院王字楼的渊源,早要追溯到1965年。因父母忙于工作,12岁的我陪伴6岁的大弟到黄河医院住院。当时我家就住在黄河路上老八栋楼之一,有着抽水马桶的楼房,所以并不觉得这座王字楼有多新奇,就是感到这栋集门诊、病房于一体的楼房很大,尤其是门太多,四通八达,一不小心就找不到回儿科病房的路了。

那时起,我就由衷地羡慕那些身穿白大衣、治病救人的医生护士们,潜意识里就觉得我和黄河医院有缘。后来因为妈妈身体不好,经常要和医院打交道,我免不了常常陪她看病、住院,对这座王字楼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喜欢。

     真正与王字楼结缘,是1975年12月,我从一名下乡知青招工到黄医。因我下乡时曾任过灵宝五中代课教师,局劳资处领导问我是想去局中当老师,还是去医院当护理员。我强烈要求去医院,也为着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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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信满满地对领导说“护理员也能当主治医师”。我曾看到过一篇报道,是一个护理员凭借自己勤奋好学终当上主治医生的事迹。当时”文革”还未结束,医院多年没招收正规院校的医学毕业生,许多医生是由护士改职的,简称“护改医”。我如愿來到了黄河医院,穿上了梦寐以求的白大衣,在王字楼开始了我新的人生。

一年的护训班学习结束了。由于我们是边学习边实习,理论与实际结合,收获当然是很大的了。医院又正是用人之际,急需我们这批人顶岗,很快就把我们分下去了。我们班48名学员中的18人去了我们水电系统的疗养院,29人分到了院各科室,只有我一人留在了机关政工科(含党办、人劳、保卫、工会,我负责共青团工作)。理想和现实开了个大玩笑。找领导,哭鼻子,闹了几天没用,只好服从分配。好在没有离开医院,还有白大衣可穿,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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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医院多年来未进人,我们和之前1971年來的二十人就成了医院的香饽饽,又是经历过上山下乡锻炼的年轻一代,很快就成为各科室的骨干和中坚力量。我因为家在四川水电七局,只有我一人在三门峡,吃住都在医院(集体宿舍住了五年)。

那时的业余生活没有现在这么丰富,也没有电视、电脑、手机可看,而我在机关又是长白班,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我几乎每天晚上、星期天、节假日各科随处转悠,碰到哪个科室有抢救病人忙不过來时就去帮忙,每天忙碌着、充实着、快乐着。仅在妇产科就接生了十七个婴儿。1980年元月,我在产假期间第一批经过两轮考试晋升为护士职称,虽仍未能从事医护工作,但我也能自豪骄傲地宣布:我是一名光荣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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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晋级护士职称,仍未能如愿归队,去从事我朝思暮想的医务工作。好在全机关只有我一个年轻人,许多跑腿的事我都会主动去干,包括传达领导指示、通知会议、分发文件等。那时只有办公室有电话。

全院的大事用广播,我是播音员兼宣传员(办黒版报、打印文件,是那种原始铅字打印机和油墨印刷的)。幸亏机关就在原妇产科病房对面,病房楼一层东边(有防疫科、医务科兼院办、总务科、政工科),跑起来还是很快很方便的。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使我在黄医如鱼得水,每天自如愉快地穿梭于门诊、病房之间,忙碌着、充实着、快乐着!


门诊一楼东边的中药房曾是我的联系点,每周三下午去那里为病人抓药,认识了不少中草药。这中间发生的一件糗事让我至今记忆犹新。我跟着范老师到库房取药,看到了早就听说的泻肚子药---巴豆,順手拿起一小粒就送进了嘴里,不多时整个喉咙就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怎么喝水、吃东西都无济于事。到了晚上,又一趟一趟地往厕所跑,疼痛难忍,几乎一夜未能入睡。我是彻底领教了巴豆的历害,怪不得配药都是磨成粉的,用法用量也都是有讲究的。从此我对“是药三分毒”也有了深刻的理解,不是什么药都可以随便吃的。

门诊一楼二层中轴线两侧的房间是检验科,它与我住的宿舍、手术室通道、以及病房间有个两扇大门,晚上是锁着的,只留一扇小窗户口,便于病房护士拿化验单。有时为了图省事不想饶远路,就从小窗户穿过来翻出去,现在想來那时的我是多轻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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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诊一楼三层西边的换药室是我常去的,换药室的黄景瑞老护士的换药技术在三门峡是一绝,再难缠的伤口她经手三次,没有不痊愈的,我们都亲切地称她黄老太太,对她佩服不已。也知道了换药不能心慈手软,要眼疾手快,不要怕病人叫喊,否则受罪的还是病人。住院病房的二、三层是外科、中医科、内儿科,为了病人能安静地休息,不被外界打扰,一到晚上十点就锁门了,所以我一般是在抢救人手不够时才去帮忙。

还有一位被我们亲切地称为“老太太”的,也是从抗美援朝后方医院与黄老太太一同來的老资格的原儿科老主任宮淑莲,她在王字楼工作了近半个世纪,直到八十岁才彻底离开,可谓“老黄医”了!

     得多的地儿是病房楼一层西边的妇产科,因为婴儿大多夜间出生,所以夜里是忙的,常常一忙就是大半夜。有一次一个产妇生完孩子大出血,实习医生经验不足,助产护士又忙不过来。当时正是冬天,雪下得很大,路又滑,我先跑去院外和平路上医院家属区请科副主任,后来又让我到管理局家属院去请单大夫,我只得往坡下跑,突然脚下一滑,狠狠地摔了一跤,以至于一瘸一拐了好几天。幸亏那个产妇止住了血,不然等我们一个小时后赶到医院,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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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急诊科也是我常去的地方,那时没有专职的急诊大夫,而是由内、外、妇、儿科的大夫轮换,遇到疑难重症病人,还是要请专业的相关人员,有时就直接送往病房。

忘不了,第一次推尸体送太平间那发麻的头皮;

忘不了,第一次在临产妇身边吃夜餐那翻涌的肠胃;

忘不了第一次抢救车祸病人那发軟的腿脚。

也难忘,刚出生婴儿那响亮的哭声;

也难忘,痊愈出院伤员那感激的笑脸;

也难忘,那些指引我成长的恩师和老领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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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唐山大地震伤员的队伍中有我忙碌的身影;

创建省级文明单位的奋斗中有我挥洒的汗水;

晋级全国二级甲等医院的日子中有我倾注的心血……

黄河医院从我刚进院时只有427名职工、300张床位、八个临床科室(内儿科在一起,还有设在王字楼外全市唯一的标准化传染病房)、四个医技科室、一个门诊部(我们都亲切地称她“小医院”)发展到如今已有1400余名员工、1500多张床位、72多个临床科室、10余个医技科室、4个社区医院、1所老年护理院的集医疗、教学、科研、急救、康复于一体的大型综合性医院。这凝聚了几代黄医人的心血和汗水,王字楼也完成了她的使命,该是告别的时候了。但她曾经的奠基作用、曾经的荣耀与辉煌,已深深地印刻在整个峡市乃至整个豫西地区人民心中!作为黄医人,作为曾在王字楼中工作与生活过的我同样感到骄傲和自豪!

我相信,我们的黄河医院一定会在年轻的院领导的带领下,走向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

别了,我魂牵梦绕的黄医王字楼!别了,我曾经生活工作过的第二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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